以美国总统特朗普当选并宣布采取退出TPP、重启NAFTA谈判、收紧移民政策、修建美墨边境墙等一系列举措以及英国脱欧等黑天鹅事件为标志,西方国家孤立主义与民族主义盛行,传统全球化与多边主义开始退潮,而中国则主动承担国际义务,扛起全球化、自由贸易大旗,引领全球化继续前行,并初步形成了全球化新型特征。中国引领的新型全球化有何特征?中国在新型全球化中的定位与作用如何?这些问题受到国内外普遍关注。
一、新型全球化是一种合作协调、平等协商、包容共赢的全球化
美国等西方国家主导下的经济全球化,是一个由消费国、生产国和资源国构成的三元结构国际产业链分工体系,美国作为世界消费大国,处于全球化分工体系的最顶端,不仅负责向全球输出需求,还输出流动性和制度与技术标准,负责全球化的全局统筹与组织。传统的国际规则由三部分构成:政治维度方面是联合国,经济和金融维度方面是全球货币体系,贸易维度方面是世界贸易组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这种全球化生产与协作体系中一枝独大,在制度上居于支配地位,在国际分工和经济合作中获得了最丰厚利益。
而中国引领的新型全球化,在继续促进全球经济一体化、促进各国建设开放型经济的同时,致力于构建平等协商、共同参与、普遍受益的合作框架,倡导增强自由贸易安排开放性和包容性,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着力解决公平公正问题,积极打造包容型和可持续发展的世界经济模式,增强各国民众的参与感、获得感、幸福感,建设全球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
中国不仅在全球化理念上积极贡献东方智慧,推动全球经济结构向多极化、向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发展,在实践上也大力推动全球经济治理转型升级,促进了发展中国家与新兴经济体的群体性崛起,改变了以西方发达国家为中心的世界经济格局,形成了发展中经济体占世界经济半壁江山并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与发达经济体平分秋色的局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30年来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生产总值中的占比从28%上升至50%,社会财富从22%增长到70%,贸易从21%提高到50%,投资从26%增长到65%,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群体之一。而在新兴市场的崛起和持续发展壮大中,中国是发展最快,成就最大,也是对世界经济最大的贡献者。
二、新型全球化是在现有国际经济秩序基础上的全球化,中国是全球化的捍卫者、完善者,而非革命者
美国等西方国家推动建立的全球经济秩序及其所倡导的自由贸易、民主化、环保主义等理念,在推动世界经济发展和全球治理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且已经成为全球性公共产品,但西方继续引领全球化发展已感到力不从心,作为传统全球化积极参与者的中国,目前需要做的不是推倒重来、另起炉灶,而是接力扛起自由贸易大旗,担当新型全球化的引领者,成为全球化新动能,实现新旧国际秩序的平稳交接与过渡,推动世界经济复苏与发展。
中国不仅是全球化的积极支持者,而且也是国际规则的坚定捍卫者。随着综合国力、全球影响力和国际地位的进一步提升,中国已经站到了全球治理的前台,成为全球治理的新焦点。作为世贸组织成员,中国主动维护世贸组织所建立的国际法治,严格执行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进程,坚决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积极利用世贸规则,主持公道,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加大对外商事法律服务力度,妥善应对贸易摩擦,维护国内外企业合法权益,维护国际规则的权威性。
针对全球经济治理中存在的不平等、不完善等问题,根据世界经济形势发展新形势,中国力促全球经济治理与时俱进、不断创新,以平等为基础,更好反映世界经济格局新现实,增加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代表性和发言权,确保各国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中国还与国际社会一道共同填补现有国际经济规则空缺,推动全球经济治理向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演变,成为全球经济治理新秩序的推动者和国际公共产品的提供者。2015年4月,由中国发起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吸纳了57个意向创始成员国,既包括了英、法、意、德等西方国家,也囊括了韩、俄、巴、澳等新兴经济体,覆盖除美加日外的几乎所有主要经济体,改写了长期以来由发达国家主导国际金融话语权的历史。G20、APEC等国际经济治理重要平台,以及规划建设中的亚太自贸区,中国都是积极的推动者、建设者。2016年,G20峰会主办权和G20轮值主席国花落中国。杭州G20峰会不仅为提振全球经济增长注入活力与动力,而且成为发展中国家的主场外交,加快了全球治理从以发达经济体为主导向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共治转型的步伐。在中国的积极协调下,G20制定了国际投资指导原则,为国际投资统一规则的制定奠定了基础。
三、中国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新动能,成为新型全球化的引领者、贡献者
中国不仅是经济全球化的参与者,更是经济全球化的推动者和贡献者。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综合经济实力显著提高,已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目前,中国经济正以高于美国两倍以上的增速,迅速缩小中美之间的差距;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世界第一引资大国和第二对外投资大国,进出口总额从1978年的206亿美元、占全球比重0.78%,提高到2015年的3.96万亿美元、占全球比重约14%;从进口规模看,中国货物贸易进口额由入世时的2400亿美元上升至2015年的1.68万亿美元,增长了6倍,货物进口额占世界的比重从3.8%上升至10.1%。
在自身高速发展的同时,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全球经济治理的贡献也与日俱增,已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从GDP贡献率看,2001年中国对全球贡献率为0.53%,2015年达到24.8%;对全球实际GDP增长率的拉动度也从0.03升至0.6个百分点。据统计,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前的2002-2008年,全球资源密集型国家增长的1/10来自中国需求的增加;在2009-2015年,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25%。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斯蒂芬·罗奇认为,如果2016年中国经济增长6.7%,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达到39%。世界贸易组织副总干事戴维·夏克表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15年来,不仅显著提高了中国人民的收入水平,大幅度实现了自身脱贫,同时也影响了许多区域经济发展,对世界各地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做出了重要贡献,中国已成为世贸组织的核心成员。
近三年来,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与投资从无到有,由点及面,取得了跨越式发展。目前,已有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表达了对“一带一路”建设的支持和参与意愿;30多个国家和地区与中国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协议;20多个国家或地区与中国开展了国际产能合作;在建境外经贸合作区56家,累计投资179亿美元,入区企业1045家,总产值475.4亿美元,一批有影响力的标志性项目逐步落地,上缴东道国税费9.6亿美元,为当地创造就业岗位16.3万个。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合作不断深化,为欧亚大陆腹地欠发达国家和地区注入了新的增长活力和发展动力。
2016年10月1日,人民币正式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成为由美元、欧元、英镑、日元等发达经济体货币组成的储备货币“精英俱乐部”的一员,这将有力推动人民币加快国际化步伐,并为稳定国际金融市场、完善国际金融治理秩序,发挥积极的作用。
预计未来5年,中国将进口8万亿美元商品,吸收6000亿外资,对外投资总额将达75000亿美元,意味着中国要在新一轮经济全球化中发挥更大作用,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将历史地超越西方发达国家。
四、对内深化改革、对外扩大开放,中国已成为新型全球化的率先垂范者
加入世贸组织以后,中国认真履行各项承诺,积极推进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步伐。从2002年1月1日开始,分10年逐步全面下调关税,到2010年1月1日,所有产品的降税承诺已履行完毕。2015年12月16日,中国等24个WTO成员方在肯尼亚内罗毕共同发表了《关于扩大信息技术产品贸易的部长宣言》,这是世贸组织近18年来达成的第一份关于取消关税的重要协议。为落实世贸组织谈判成果,中国自2016年9月15日起,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关税减让表修正案》附表所列201项信息技术产品的最惠国税率实施首次降税。这次降税是中国主动承担国际义务、扩大市场开放的重要举措。自2004年7月1日起,中国外贸经营权由审批制改为登记制,打破了外贸经营权的垄断,取消了外贸门槛限制,使所有履行了法定程序的市场主体都可以成为外贸经营主体,标志着中国外贸经营权的改革已完成。2014年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把以往的“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改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进一步明确了深化市场经济改革的方向,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2016年10月8日,商务部发布《外商投资企业设立及变更备案管理暂行办法》,规定外资企业设立变更由审批改为备案管理,大大提高了政府工作效率,降低外资企业经营成本,提高了外资准入开放度和便利度,将进一步优化我国投资环境,对于加快我国建设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营商环境的步伐将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同时,中国深入推进对外开放,从以入世为代表的“多边开放”以及以两国之间签署自贸区协定为代表的“双边开放”为主,向多边、双边以及单边自主开放三种形式共存的良性互动、协调共进的全方位开放方式转变。2015年底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构建以周边为基础,辐射“一带一路”、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FTA)网络。目前,中国对外共签署的FTA涉及东盟、新加坡、巴基斯坦、新西兰、秘鲁、韩国、澳大利亚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初步形成了周边自由贸易平台和全球自由贸易网络。目前,中国正在积极推动八个FTA谈判,包括中国-海合会、中国-挪威、中日韩、RCEP、中国-斯里兰卡、中国-巴基斯坦自贸协定第二阶段、中国-马尔代夫、中国-格鲁吉亚。完成这些谈判后,中国与自由贸易伙伴的贸易额将涵盖中国对外贸易的50%。未来中国将加快实施FTA战略,加快推动中国与海合会、日韩、以色列、巴基斯坦、马尔代夫等自贸区的谈判,积极推进RCEP、亚太自贸区(FTAAP)谈判。
中国还主动加快自贸试验区建设。2016年8月底,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辽宁省、浙江省、河南省、湖北省、重庆市、四川省、陕西省新设立7个自贸试验区,自贸试验区建设进入试点探索新阶段。新设的7个自贸试验区,继续紧扣制度创新核心,进一步对接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在更广领域、更大范围形成各具特色、各有侧重的试点格局,推动全面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将有助于加快形成中国陆海统筹、东西互济的全方位开放新格局。
习近平主席在2016年9月3日举行的二十国集团工商峰会开幕式主旨演讲中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指明了方向。他指出,我们将继续深入参与经济全球化进程,支持多边贸易体制。我们将加大放宽外商投资准入,提高便利化程度,促进公平开放竞争,全力营造优良营商环境。同时,我们将加快同有关国家商签自由贸易协定和投资协定,推进国内高标准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在有序开展人民币汇率市场化改革、逐步开放国内资本市场的同时,我们将继续推动人民币走出去,提高金融业国际化水平。
相信在不远的将来,随着中国的进一步改革、开放、创新、转型、升级与繁荣,中国必将在新型全球化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做出更大的贡献!